编者按:为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全面从严治党重要论述和二十届中央纪委四次全会精神,扎实推进廉政文化建设“五廉”工程,建立常态化长效化的纪律教育机制,省退役军人事务厅党组、驻厅纪检监察组联合推出“八闽英烈党纪廉政事迹网上巡展”,厅官微官网开辟“八闽英烈清廉谱”专栏对此进行系列宣传,引导广大党员干部铭记革命先烈事迹,牢记党纪国法,赓续红色血脉,为中国式现代化福建实践贡献力量。

叶诚忠烈士像
叶诚忠(1919-1944),原名叶吴赐,福建省周宁县玛坑乡人。1935年参加革命,1936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6月参加红军游击队,历任“江南人民抗日义勇军”和新四军部队排长、副连长、副营长等职,曾被誉为“江阴老虎团‘三猛’”虎将。1944年1月5日,时任副营长的叶诚忠在苏中大官庄战斗中牺牲。
寒门遗子赤帜先锋
周宁县玛坑乡东南部的青山碧水间坐落着一个小村落,名叫东坑村。1919年,叶诚忠就出生在这个偏远山村中依山而建的一户普通农户家中。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已去世,后来母亲也因病去世,他只能替人家放牛为生。
16岁时,叶诚忠在一位革命党人的引导下,离开东坑村,参加了闽东红军游击队。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坚持敌后3年游击战争的闽东红军游击队组建新四军六团,从此叶诚忠便随部踏上北上抗日的征程。

新四军六团北上抗日行军路线图
1939年春,陈毅司令向新四军下达了东进开辟根据地的命令,指定由新四军六团担任东进作战任务。为了防止国民党顽固派寻找借口破坏行动,陈毅决定让六团与当地受共产党影响的地方武装“江南抗日义勇军”汇合,以“江抗”名义东进。
注重军纪鱼水情深
自1939年5月东进后,六团先后经过黄土塘遭遇战、夜袭浒墅关火车站、火烧虹桥飞机场等战斗,打击了日伪军的嚣张气焰,同时收编了大量地方抗日武装。经过仅仅四个多月的东进作战,“江抗”已由东进时的1000多人发展到5000多人,武器装备也大大加强。而此时,国民党也发现这支“江抗”就是东进超出国民党划定“地盘”的新四军,于是向新四军军部施加强大压力,蛮横要求“江抗”西撤,同时调集“忠义救国军”准备与“江抗”决战。为了顾全大局,新四军六团只得被迫西撤。叶诚忠因战斗负伤,与刘飞、夏光等36名伤病员一面在常熟阳澄湖一带养伤,一面参加“江抗”和敌人坚持斗争。

新四军阳澄湖后方医院
在此期间,叶诚忠等人严格执行纪律规定,不仅不惊扰百姓,不拿百姓的一针一线,还经常帮助百姓打扫、看护小孩、田间劳动,当地百姓也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为伤病员进行掩护、送衣送药、传递情报,军民共同谱写了一曲鱼水情深的赞歌。一次,叶诚忠带领战士帮助沙家浜地区的杨大妈收稻子,结果不小心把一根扁担挑断了。第二天,叶诚忠买了一根新扁担上门赔礼道歉,杨大妈怎么也不肯收。叶诚忠对杨大妈说:“我们是你们的子弟兵,为群众做点事是应该的。损坏东西要赔,是我军的纪律,请您不要推让,成全我们的心愿吧!”杨大妈只好收下扁担,作为永远的纪念。
带队冲锋喋血大官
1940年,原来只有三十多人的队伍在战斗中不断发展壮大到三个支队,叶诚忠任二支队一连副连长。原“江抗”36名伤病员之一的吴志勤回忆说:提起叶诚忠,二支队没有人不知道,这个苦大仇深的闽东老战士,怀着“打倒小日本,解放受苦人”的志愿,一直转战在阳澄湖畔与大江南北。1941年3月,“江抗”二支队被改编为新四军六师十八旅五十二团,叶诚忠任一营一连连长,他所在的五十二团也由于奇袭梅李镇、激战湘城张家浜、血战洋沟溇等战斗的接连胜利,被誉为“江阴老虎团”,他也因对敌作战中猛打、猛冲、猛追被称为“三猛”虎将。
皖南事变后,叶诚忠随部深入敌后,到苏中开辟江(都)、高(邮)、宝(应)根据地。1944年1月5日,五十二团奉命攻打扬州宝应县大官庄伪军据点。一营担负主攻任务,但据点易守难攻,迟迟未能突破,营长陶祖全也在战斗中不幸中弹牺牲。
噩耗传来,时任一营副营长的叶诚忠悲痛万分,他怀着满腔怒火,带领突击队展开新的攻势。在接近敌人碉堡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迅速染红脚下的皑皑白雪。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叶诚忠挣扎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嘱托战友:“我是个孤儿,党就是我的母亲,新四军就是我的家,请代我把这些交给党组织,拜托了。”说完,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叶诚忠等11位烈士牺牲纪念碑
为纪念叶诚忠等11位烈士,同志们把他们的忠骨安葬在大官庄东边夏家沟帮南侧,新四军52团政治处创作了歌曲《我们勇猛地跟进》,中共宝应县委将大官庄一带命名为“诚忠乡”。叶诚忠的形象也通过现代京剧《沙家浜》叶排长一角,升华成为集体记忆符号。

叶诚忠烈士故居暨叶诚忠事迹展陈馆
叶诚忠烈士是闽东子弟兵投身民族解放的缩影,其生涯贯穿闽东游击战、阳澄湖江抗、苏中根据地开辟三大阶段。他以“江阴老虎”的战术智慧、身先士卒的牺牲精神、严于律己的党性修养,诠释了新四军的铁军本色。他毕生践行“党的儿子”的誓言,其生命虽短暂,却如挺立青松般扎根于民族精神的土壤。